曹平芳眼见瞒不住,直接挡在自家男人面前,一张嘴就是编:“我们养了你这么多年,你也该给点报酬!玉佩就是报酬!”
莫式山勾起唇角,眼底的冰冷更甚。
他知道莫家人贪心,没想到到了这个份上还要贪。
“当年的事,如实告诉我。”莫式山双眼死死看着莫中大,浑身上下有种莫名的威压,压的莫中大喘不过气来。
莫中大哆哆嗦嗦开口道:“我,我是无辜的……当年要是知道这么麻烦,我也不会把你抱回来……”
陈峰瞧见莫家人开始说私事,便把其他兄弟叫出来,全部守在门口。
屋里就剩下莫家几人。
“当年我也就是个大头兵,想着赚几年银钱给家里盖房子,没想到一进军营就被等到了将军私帐,因为我力气大跑得快,就让我做伙头兵,整天扛着锅跑来跑去的。”莫中大哆哆嗦嗦开口道。
“因为伙头兵不用上前线,银子拿的还多,我也乐意干,一干就是三年,突然有一天,将军营帐被偷袭,我正蹲在灶房看着火呢,跑进来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,塞给我一个小包裹,说是让我带着跑,会有人来找我们,还,还给了我一大袋银子……”
莫中大双眼看向空中,当年的一切仿佛又重新出现在眼前:“我接过包裹发现是个孩子,跑路带着孩子容易被发现,我不想要,可是那女人已经没气了,我只能接过来,帐外已经打起来了,我只能抱着你往外跑。原本我是想在附近躲几天的,可是过了两三天,听见有人说,将军带的兵马全军覆没,说是还在追查剩下的部队……我越想越害怕,就把你抱回了村里。”
这些事在莫中大心里憋了几十年,猛地说出来反倒舒坦了。
他抬头看着莫式山:“我把银子花了盖了新房,等了一年又一年,始终没人来找你,后来我又去镇上打听消息,说是当年的将军失踪了,生死未卜,便不了了之。”
原来是这样!
莫式山双眼微微泛红。
“我劝你一句,不要去找,万一被人发现你还活着,说不定会惹来杀身之祸!”莫中大一辈子谨小慎微,缩在小山村里不敢露头,就是怕别人杀人灭口。
莫式山伸手拂过眼角的泪,看向曹平芳:“玉佩给我,我立刻就走。再不会来找你们。”
他心中已经决定,一定要弄清身世,哪怕会因此丧命!
曹平芳看了一眼莫中大,还是不愿意拿,她可听老四说了,这块玉佩是上好的和田玉,很值钱的!
莫中大压低声音催促道:“给他吧,反正原来就是他的,万一被人找来,跟我们也没关系。”
曹平芳才不情不愿掏出玉佩丢给莫式山:“给你,以后你跟莫家没半点关系!”
莫式山伸手接过玉佩,转身朝外走去。
院外看热闹的人听见动静,都忍不住询问起来:“莫二叔,你是当官了吗?”
莫式山身上的服饰惹眼,有人认了出来:“瞧着还是个不小的官嘞!这个我听说书先生说过,叫什么……衣锦还乡!”
众人一听说莫式山做了大官,纷纷上来打招呼:“我从小就觉得你有本事,会打猎又会做饭,肯定有出息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