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女子站起身来,一步一步逼近苏云彻。
这些在苏云彻眼中向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们,如今仿佛成了要将他拆骨入腹的野兽。
他一步一步后退,却被衙役压着无法后退。
同时。
在堂外旁听之人,亦是同样愤慨。
成婚了的妇人们纷纷将买来的烂菜叶子往他身上砸去,躺在地上的苏老太爷也不能幸免。
他悲戚的目光穿过衙役,望向宁星澜,像是不甘心苏家的基业就此这般毁掉。
然而。
宁星澜同门口守着的衙役耳语了几句,竟也走入了大理寺正堂。
她跪在堂中,一字一句分外清晰。
“禀告周大人,我乃谢家嫡子,谢慎之的新妇,在民女幼年之时,也险些遭遇苏云彻毒手。”
“万望大人英明决策,救女子于水火之中。”
宁星澜思索一番后,还是决定亲自指证苏云彻。
毕竟在场的女子中大多无权无势,倘若苏云彻豢养的女子中,有类似良妃一样的权贵。
只怕他还有翻身的可能。
她只有搬出自己的名号,以煽动舆论。
话音落下。
堂外之人纷纷议论起来。
“听见了吗?淮阴侯谢慎之的夫人,幼年时竟然也险些遭受这贼人的毒手。”
“是啊,这堂上女子之多,再加上那些不敢前来作证的,只怕受害的女子还有更多呢!”
一众女人的议论中,亦有男子发言。
“那时苏云彻还试图给我介绍他们苏家同族的堂妹给我,得亏我没要,否则我这头上的绿帽子,只怕要摘不到了。”
“苏家一脉,连同苏氏老家的女子,却有不少人。”
“这么多女子遭殃,他也不怕遭天谴。”
听着堂外之人的议论,周卓尔身形懒懒的靠在椅子上。
他摩挲着手中的扳指,片刻后下了定论:“罪臣苏云彻,因豢养轻薄女子,与人私通等诸多罪名,判处秋后问斩。”
“其族中男子,皆要问审。”
“族中女子大多为受害者,审问之后依有罪与无罪,来判处释放还是关押!”
话音落下。
苏云彻眼中的光彻底灭了。
但片刻后,他又狞笑出声:“你们当真以为能动得了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