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边怀念还要一边砍树劈柴,喝什么酒,悲伤春秋的时间都没有。他们倒是带了两个下人来,秦深和秦空都六七十的年纪了,两人抛却所有跟着来,他们也不能让干这些重活,而且两人还要为他们两家以后的生计忙碌,他们置产都要挂在两人名下。
秦向北把他的碗给推回去,“我闺女用我的碗就行,用不着你。”
秦向南对着他翻了一个白眼。天已擦黑,他们慢悠悠吃着饭,就着不远处的火光,三人喝了一点小酒,等吃好,正好那边地里火烧的差不多了。
秦向北嘱咐女儿,“你赶紧回去吧,晚上你和你娘不用等我,我这边忙完了才回去。”
看着剩下的地应该也不会耽搁太久,放火烧还是很快的。秦思语坐在牛车上,冲着三人挥挥手,回家去了。
戌时末,总算是忙完,秦向北打着火把和两个哥哥一起往回走,才走出几步,夏千赶着马车过来。
“姑爷,两位爷,夫人让我来接你们一程。”
尤素云惦记着他们明日一早还要去军营里训练,晚了耽误休息,就让夏千过来接人,不管地里好没好的,这个时辰也该回来了。
“你来的刚好,也省得我们走一路了。”
第二天起来,天还是晴的,秦向北带了一身衣服,又带了把油纸伞,和秦向南碰见时,被他嘲笑。
“你这次判断失误了吧,这雨也没下,还带伞,是为了挽尊么,就不必费这个事了,放心我们不嘲笑你,晴雨哪是你说了算的,哈哈哈哈哈。”
说着不嘲笑,秦向南笑的好大声,秦向东和秦衍都看了过来,秦向北冲他翻了个白眼。
秦向西不跟他们走一道的,他花钱贿赂了一个小头目,和那人的狗腿混在一起。
练兵场上,穿着乱七八糟的新兵蛋子拿着一根木棍,正在左挥右砍。天色渐渐暗沉下来,一大片乌云遮住了他们头顶的天空,现场有些骚动,不过还没有人乱动,站在指挥台上的满都尉已经皱起了眉头。
等豆大的雨滴落下,场面就开始混乱,已经有人开始丢了木棍往屋舍跑,秦向北几人排在一处,秦向东正欲护着秦衍走,被秦向北拽住了衣服,别走,捡起棍子等着。
果然指挥台上一声怒喝,“都给我站住!你们是兵,没有命令谁准许你们擅自行动!你们的纪录在哪里!
不过下雨便乱成这样,战场上敌人会因为下雨就放过你吗?!他们只会在你转身之际把长矛刺进你们的身体!
给我去统计一下,离开自己位置的记5军棍,武器离手的记3军棍,都不许动,谁允许你们现在捡东西了,现在弯腰的再记一军棍!训练结束后领罚!”
有兵士迅速在人群中穿梭,各组小组长把自己队伍犯规的人名字报上去,幸亏秦衍三人经秦向北提醒,在第一时间就把木棍捡了起来,回到了自己的位置,他们这一队的队长自己都跑了,自然是没看见他们三人的之前的动作。
兵士经过他们这儿,队长老老实实的把他们这一队的报了,兵士一看队长自己都带头跑了,队伍里竟还有没有动的,直接一句话就把小队长换给了秦向南。
等兵士退出队伍,满都尉就让所有人继续训练。顶着大雨挥木棍,很快眼睛就被雨水模糊,抹把脸再继续,没有人敢说话,更没人敢反抗,在这边根本没人在意一个小兵的生死。
你现在反抗,他能就地格杀,也能等开战时直接推你去当炮灰,榨干你最后的价值。
直到训练结束才让离开,衣服早已湿的透透的,一边走还一边往下滴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