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求各位大爷行行好……我家妞儿还发着高热,若是没了遮风挡雨的地方……如何经得起这般折腾,病情定会愈发严重。”
溪桥村村口,一个妇人死死拽住为首大汉的裤脚,跪在尘土飞扬的地上不住磕头。
为首的大汉没有丝毫怜悯,粗声凶狠道:“少在这儿跟老子哭哭啼啼的!识相点就赶紧滚开!老子奉的是长宁郡主的命!若是逼得老子动手打女人,别怪老子心狠手辣!”
放眼望去,村里十室九空。
村里大部分人都进城找谢将军告状去了,只剩下几个老弱妇孺守着家园。
另一个大汉抡起铁锹道:“大哥,别跟她废话了,长宁郡主说了,一个月内必须完工,若是误了时辰,咱们的脑袋都别想要了!”
为首的大汉见妇人不肯松手,猛地甩腿,将妇人甩倒在地。
几个大汉也不敢懈怠,纷纷扛起手中的工具朝着屋子逼近。
“都给我住手!”
谢潇先赶到翻身下马。
缘宝被官兵抱下马,跑上前扶起妇人道:“不许你们碰缘宝的家!”
为首的大汉往地上啐了口唾沫,扯着嗓子破口大骂:“呸!在这地界儿,老子眼里就认长宁郡主!有本事你们找长宁郡主理论去,别在这儿跟老子瞎咧咧!”
说罢,他双手猛地抡起手中的铁锹,作势就要朝着屋子狠狠砸去。
谢潇动作迅猛,一拳朝着大汉的面门狠狠砸去。
大汉重重地摔在地上,扬起尘土。
“噗。”他张嘴吐出一口鲜血,挣扎了几下楞是爬不起来。
麻雀抱着胳膊冷笑道:“你们是从哪个深山老林里钻出来的野人?连威名赫赫的谢将军都不认识,真是活该挨揍!”
其余几个大汉原本还举着工具,此刻见为首的大汉被一拳打得毫无还手之力,又听闻眼前之人竟是谢将军,们手中的工具哐当哐当纷纷掉落在地,跪倒一片,额头重重磕在地上,嘴里不停地求饶道。
“将军饶命啊!将军饶命!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,冲撞了将军,还望将军大人有大量,饶了小的们这一回吧!”
“都是长宁郡主逼的!小的们也是不得已啊!”
“求将军开恩!家里上有八十老母,下有刚出生的孩儿要养啊!”
“本郡主逼的?”
谢潇走后,赵大人片刻都不敢耽搁,跑去给长宁郡主报信。
不多时,长宁郡主便带着一众随从,赶到了溪桥村。
“本郡主不过想建个避暑别院,谢将军也要横加阻拦?”
那几个原本还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大汉,听到长宁郡主的声音,仿佛听到了催命符一般,头埋得更低了,额头紧紧抵着地面,大气都不敢出,更不敢抬头说一句话,生怕触了郡主的霉头。
谢潇道:“这强占民宅、改造避暑地的馊主意,难道不是郡主您的意思吗?”
长宁郡主轻哼一声,脸上满是骄纵与不屑道:“是又如何?本郡主能看上这穷乡僻壤的一块地,那是他们几辈子修来的福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