沙发右侧轻微下陷,沈屿思侧眸看去,是刚刚大杀四方的祁越。
她问,“你也不玩了?”
祁越嘲笑,“来看看某位输得主动下场的小可怜啊。”
沈屿思哼了声,“知道运气不好还不撤,等着被抬去洗胃呢?”
祁越忽然倾身,“还想玩吗?”
骤然缩短的呼吸距离中,沈屿思看清他被威士忌浸润成琥珀色的眼睛。
长着一副游戏人间薄情相的男人,连睫毛都像淬了毒的孔雀翎。
沈屿思托腮的腕骨泛着玉色,“想啊,可你也看到了,再输下去我今天得倒在这了,谢笙可不会替我挡酒。”
“我会。”祁越将手上的黑桃A放在沈屿思掌心,“去吧,输了算我的。”
沈屿思眼睛亮了亮,她才不会客气,“真的假的,你可别吹牛。”
“信不过我?”
“没有没有。”沈屿思开心地拉着祁越的手挤进人群中坐下。
苏泽开玩笑问,“小岛这是请了外援?”
沈屿思神气极了,“错,是替我挡酒的大帅哥!”
周围有人看出什么,开始起哄,“祁越你这样小心阴沟里翻船哦。”
“祁越啊,我们平时可没机会灌你酒,现在你可别想逃。”
祁越眉梢微抬,语气嚣张,“想灌我,问过她没?”
沈屿思连忙将口中的西瓜籽吐出,也跟着嚣张,“就是就是,问过我没?”
有人喊道,“行行行,今天杀得你俩片甲不留!”
事实证明,运气不好时,赛前放话有多狠,就会输得有多狼狈。
谢笙自发成了倒酒司令,瞅见沈屿思输了,立马给她杯子倒满酒。
沈屿思再往边上一推,罚酒流水线似的到了祁越手中。
次数多了三方业务变得无比娴熟,一倒一推一喝,极其迅速。
到后面结果还没出来,祁越面前就已经摆好罚酒了。
他失语片刻,“不是啊谢笙,你就知道她会输?”
“她就没赢过好吧,你快点喝。”说着谢笙将酒塞过去。
沈屿思游戏也顾不上了,乐得直不起腰。
祁越见她这么开心也忍不住笑,“沈屿思,你故意的吧。”
“哪有,是我运气太差了。”沈屿思笑,凑近看他,“怎么,你不行啦?”
那双眼睛亮得很,泛着水汽直勾勾看着祁越,见他不说话,狡黠地眨巴几下,像个得意洋洋的小狐狸。
祁越呼吸有些乱,他用食指抵住她的额头拉开距离,“这才哪到哪啊。”
他仰头,喉结滚动,将最普通的百威喝出了心跳声。
游戏只是开胃小菜,随便玩了几局后大家全跑去舞池蹦迪了。
卡座上只剩下一个懒得动的沈屿思和喝酒喝懵了的祁越。
他支着额角的手背青筋微凸,看着好像有些醉了。
沈屿思终于良心发现,她走过去问,“呀,你还好吗?”
“不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