献岁见此钻进城外密林,继续逃跑。
跑了很久,献岁听到溪流声,穿过遮挡视线的草木,来到小溪旁,终于坐下了。
为了防原府的人,献岁变回兔子,立马拿出碎空镜。
碎空镜上的纹路被灵力点亮,镜中也换了一副景象。
赵隼应该是把碎空镜放在怀里,镜中一片漆黑。
“赵隼,赵隼?”献岁焦急地唤他,几天没见了,也不知道他怎么样,引魂蛊有没有发作,他有没有突然到奇怪的地方……
赵隼衣衫凌乱,神色痛苦,又出现幻觉了,那一日雷劫后,献岁就消失了,如若不是奴印传来的痛意,他都要以为寂月境,是他的一场梦。
但献岁消失的太过突然,又太过奇怪,他遍寻不得,只有时不时的痛意让他感觉到她还安全。
“赵隼,赵隼!”
献岁的声音变大,好像不是幻觉?声音从他的胸口传来。
赵隼拿出碎空镜,对上镜子里的一张兔脸。
赵隼有点恍惚了。
“赵隼你在哪儿呢?”献岁透过镜子看赵隼身后,好像是她们刚出来的地方,但又好像不是?但之前不是平地吗,怎么地上的泥土都被翻起来了?一片狼藉,如果不是空中依旧和之前一样灰蒙蒙的,献岁会以为赵隼去了很糟糕的地方。
“岁岁……”赵隼的嗓音有几分闷涩,“我还在刚出来的地方。”
他眼睛紧紧地盯着镜子里的献岁,一刻也不舍得眨眼。
还在原处就行,献岁就怕他也被传送到什么奇怪的地方。
赵隼看着状态很不好,献岁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跟他抱怨:“我一睁眼就不在你旁边了,到了一个什么原府?他们说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,我身上摔的好痛。每天都有人盯着我,还拿走了我的碎空镜,我想找你都没办法。”
“我实在想找你,然后就去偷偷拿碎空镜,结果人家守株待兔,就等着耍我呢。”
“寂月境外面果然不太平,我用计逃出来了,到城门,一只妖突然暴起……”
献岁把这两日受的委屈一股脑的说出来了,这跟她想的出游一点也不一样,兔眼睛不停地往外掉眼泪,把眼睛下面的毛毛都给打湿了。
“岁岁别哭,我知道原府在哪儿,我马上就去你那儿。”赵隼听着献岁说话,渐渐回过神来,见她旁边都是草木,问:“你现在是在城外吗?”
“城外变化莫测,你先把阵法摆好,可以吗。”
献岁点点头。
“岁岁,帮帮我,催动奴印好吗?”
……
碎空镜那边的赵隼冷白的皮肤染上红意,眉头皱起忍受着巨大的痛意,献岁看着,结奴印时滴血的指尖仿佛也跟着生出滚烫。
赵隼示意献岁停下,他变回原型,用灵力把碎空镜系在身上。
“岁岁,我很快就到你身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