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撒谎,”周奉月哪肯这么容易放过他,“你沈大人可从来没对‘一面之缘’的人这么重视过。真要如你所说仅是如此,那估计要等我问到你面前你才肯告诉我这是谁。”
“随便你怎么想。”沈净秋挥了挥手,似乎是不想再与她多做口舌交锋,转身便想走。
“铛——”
身后有一物落下,他下意识侧目看去。
——是一枚带血的金簪。
“这个……”周奉月蹲下身子,想拿起来细看。
“别动——”
一声低喝。
她抬头望去,沈净秋的脸色怪异,像是见到了什么格外令人惊惧的东西。
他同样蹲下身子,伸手去拿那枚金簪。
仔细看去,那手似乎在微微发颤。
“这簪子……是从哪儿来的?”他低着头,声音微微发哑。
“你这话问的奇怪,还能从哪儿来?就刚刚,从那个你‘一面之缘’的晏家女儿手里掉出来的。”周奉月有些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。
沈净秋的手慢慢收紧,直到金簪破损的边缘划破了他的手掌,鲜血顺着簪身慢慢滴落。
“罗放,把人抬到我们车上。”他站起身,沉声吩咐。
“诶?”闻言,周奉月不乐意了,“这人明明是我们发现的,凭什么让你带走啊。就算这次是你我两部一同办案,那也是我善平司为主,你大理寺为辅,怎么还跟我抢人呢?再说了,人家好好一个姑娘,被你们一群男人带走算什么事?”
她抱臂而立,挡在车门前不肯让步。
沈净秋的脸上神色变换,半晌之后,他后退了一步。
这是妥协的意思。
他又看了一眼车内的人,手里捏着金簪转身欲走。
“那簪子……。”周奉月还想再捞回来点,试探性开口道。
谁知沈净秋眼神似刀,冷冷撇来一眼。
“周奉月。”他叫了一声名字。
善平司左使摊手妥协。
“行行行,簪子就留给你当个念想吧,反正人家丞相千金应该也不缺这一枚簪子。”
沈净秋闻言一顿,转过头去快步走回了自己的马车。
而周奉月则是指挥着部下将人抬到善平司的车上,她摇了摇头嘟囔道:“古怪,实在是古怪。”
她敢用自己善平司左使的名头打赌,沈净秋那表现绝对不正常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