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白岫特意起了个大早,她打算先在客栈简单吃一点,出去再看看有没有别的美食,填填肚子。
店小二麻溜地将菜上齐,就听到客人拉着身边的姑娘一起吃。
若菱不肯,摇着头后退几步,站在离白岫较远的地方。
白岫也没在再表示什么,转问起了小二此地哪里有好吃的好玩的可以解闷的。
白岫起的很早,这会儿店里还没什么人,小二看了看周围没什么要忙的,便坐下来应了白岫的问话。
他将抹布向肩头一搭,露出一排牙热情地介绍道:“姑娘,你这可问对人了。咱们这镇子虽然小,但是好玩的东西可不少。今日,往南边土地庙那儿正有个庙会,西市那头也有街边杂耍,还有戏台子在那演戏。”
“这么热闹?!”白岫眼前一亮,来了兴致,她放下筷子继续问:“那你知道哪有好吃的吗?”
“好吃的!那当属咱们酒楼了,咱们酒楼做的可是地道菜,您去哪吃都不如来咱们家吃。”
“咱们家有一种梅子酒,风味与别家不同,尤为好喝。”
呃……这话再打听下去,好像就问不到当铺在哪了。
白岫打住,今日不打算喝酒,她心头一转:“有没有可以买首饰头面的地方?我家中有个妹妹,比较喜欢这种。”
“首饰啊……”
小二寻思了一下,立刻道:“那您得往西边去,那边有一条街名为珍宝街,时兴的衣服首饰都在那,我们镇子上的大户人家都在那儿买。”
“哦~”白岫意味深长地应着,她将手里的包子一口塞进,嚼吧嚼吧吞下,便道“多谢你,那我这便去瞧瞧。”
因前一日同李德顺打过招呼,白岫并没有费太大的力气,直接同若菱出了客栈。
白岫并没有把她的的目的表现的那么明确,她先是拉着若菱东转西瞧,把沿路的小摊小贩都逛了个遍。
手里提着乱七八糟的零嘴吃食,还有书肆里买的话本。
接着才晃晃悠悠、晃晃悠悠地来到西市。
此时已经晌午,日头高高的挂在头上,骄阳似火。
白岫拉着若菱顺着这条街,脚不沾地猛猛地逛了好几圈。
主打一个来都来了,每家店都要进去瞧瞧。
把若菱逛得猛喘粗气,双腿发酸麻木,几乎想就地而睡。
更何况火云如烧,烧得人口|干舌|燥,快要被太阳晒蒸发了一样。
白岫何尝不是,不过她此番辛苦,总算是没有白费,很容易地找到了兴顺当铺。
她拉着若菱逛那么多圈,实则是在踩点。
这是她为数不多把印章送出去的机会。
于是白岫把主意打到了若菱身上,她拉着她躲太阳,跑进了一间衣服铺子。
“姑娘想看些什么?”
“随便看看……”白岫提起桌面的布料装作思索的模样,假模假式地问着:“当下时兴的布料,除了这些,还有其他的吗?”
“有,咱们店里刚进了一批绸缎,在月光底下映着跟水一样,姑娘,要不要看看?”
白岫点头,让人把绸缎取出来。
那老板将布料取出,是明亮的鹅黄,扑面而来的春天气息,让白岫莫名地想起迎春花。
只见白岫拿着布料在若菱身上比了比,吓得若菱离白岫八丈远。
“你跑什么?”
“让我看看样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