姐姐五岁,弟弟三岁。
分别给他们取名赵月可和赵月锺,姐弟俩都长得极好看。
家里有了孩子,赵生德待严珍珠也变得格外温柔。
这天,沈开颜和杠精一块儿去镇上玩儿,她坐在杠精的肩头看着下面来来往往经过的百姓。
整个清水镇就没有一个人是比杠精还要高的。
此时的沈开颜才过十岁生辰,依旧是个娃娃样儿。
她听说镇上新开了一家馆子,里面的叫花鸡做得一绝,所以,和杠精一块儿来吃。
不想在经过医馆的时候,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嚎哭声,里面哭声撕心裂肺,就像死人了一样。
「马大夫,求您行行好,只要您开口,要多少钱,您只管说,我一定去筹钱,只求您救救我孙儿吧!」
沈开颜让杠精在医馆门口停下。
她循着声音朝里面看去,就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手里抱着一个大约五岁的小男孩儿。
那孩子脸色透着一股不正常的白,打眼看去,他的脸上毫无生机。
呼吸浅浅,就跟已经死了一样。
那老妇身上衣裳洗的发白,打满了补丁,一看就家境困难。
她跪在地上,不断地给马大夫磕头!
马大夫叹了口气,无奈道:「大娘,您起来,不是老夫不救,是老夫实在没办法。
您为了救磊儿前前后后已经借了十两的债,可是,这些药给磊儿喂下去,磊儿的身子根本不见好,还越来越虚弱。
大娘,您还是放弃吧,借些钱把磊儿的丧事办了,比这要靠谱。
不然,到最后结果还是一样……」
马大夫从医四十载,看过无数没钱却得了重病的病人,他对他们的命运也是爱莫能助,最多就是不收看诊费,但是药钱还是得给的。
就是这样,磊儿在他医馆也吃了不少药。
那老夫跪在地上痛哭,她怎么不知道?
她已经抱着磊儿在镇上各家医馆看过,他们无一不劝她放弃。
「马大夫,磊儿是我们胡家的独苗苗啊!
我是个寡妇,我儿子儿媳早死,我不怕欠债,欠着别人的钱,我干一辈子还他们就是。
可是,若是磊儿死了,我还有什么盼头?我哪怕活着,也活不下去的!」
老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麻绳专挑细处断,别人看了也是毫无办法。
马大夫沉默半晌说:「这大抵就是命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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