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边声接过儿子给的一份纸张,边点头边事后诸葛亮:“我就说你娘都认定的人怎么可能有问题,就你小子疑神疑鬼,还说要再试试。”
“真不知道娘当年到底是看上你哪儿了。”谢大无语。
父子俩都还有事,与夏荇道句“失陪”,就大步消失在了漆黑夜色里。
“放心,”夏荇拍拍青萍的肩膀,笑道,“我们主导,同盟书都牵字盖章了。”
毕竟谢家都已被逼到绝境,猛然发现反击的好机会怎么可能不想试一试。
青萍欢呼:“理事威武!”
“恭喜,”方才凑过来的喜画听见谢大故意扬声的话,双手合起拍了拍,“理事还未用膳,是想去篝火旁再热闹下,还是想喜画领着回房休整?”
西南民俗颇具特色,若是真去了篝火旁,没准被还会她们起哄围圈踏步子。
夏荇累得连个手指都不想动,垂着头道:“回房吧,多谢姑娘。”
喜画失笑:“这有什么好谢的……”
她拨开屋旁茂盛的芭蕉叶,露出条曲曲绕绕的小径。
“理事这边来就是了,安排的住处在坝山中心,还需好一段路走,这里近些。”
坝山建路主打个省钱且高效,夏荇半闭眼睛养神,纯听着牵头人的步子声抬脚。
一个没注意,就踉跄在块突然高出来的青石板上。
“理事!”
青萍伸出手去,想捞。
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平地摔,努力挥舞手臂也无法保持平衡的夏荇迟钝地想着。
方才不该喝那么急的,怎么官家小姐的身子喝酒也这么菜。
三、二……
怎么还不疼?
痛觉因子突然失灵了?
夏荇还蒙着,浓郁的竹叶味从身后的虚拢的怀抱里传来。
许竹影眼疾手快地将她重新拉回直线,随即立刻收回搭在夏荇肩膀上的手。
几枚玉水滴晃荡,发簪松松垮垮地发丝间滑落。
青丝柔顺地散开,软到几乎翘不出什么弧度。
青萍慌里慌张地接住那贵东西,起身迟疑道:“我怎么看着,感觉理事……”
“你没感觉错。”
许竹影看着面前人红得跟新娘盖头似的脸色,指间上萦绕的酒味里沾了淡淡的暗香。
脑海里闪过谢大摆在桌上的那口大陶碗。
军中人都好烈酒,那碗估摸着起码得有个八两。
商会理事不都是人精吗,他看夏荇喝那么猛还以为千杯不醉呢。
怎么喝得这么实诚。
许小白脸摇摇头,叹气:“理事是醉了。”
看起来醉得还不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