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汐斯塔的重建工作又持续了几个月,终于在众人的努力下基本完成了。
如今,那座气候温和、风景优美的海滨城市重新回到了人们的视野之中。
黑曜石音乐节如期举行,D。D。D。等大咖应邀前来,适时地为汐斯塔打出了极具吸引力的广告。
很快,从各地慕名而来的游客又一次聚集在弧形的海岸线上。
黑默默看着汐斯塔再现往日的繁华,虽然她一贯冰冷的脸庞上依然没有什么表情,但心中充满了喜悦。
这座城市的再次崛起,毫无疑问有她的一份功劳。
“这位漂亮的小姐,可否赏脸共进晚餐呢?”一个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。她回过头,一个腆着啤酒肚的富态男人正垂涎欲滴地打量着她的身体。
“我是个感染者。”她大步流星地走远了。
……
黑回到汐斯塔的第四年夏天,赫尔曼病了。
他病的很严重,躺在床上奄奄一息,俨然没了往日的威严。
锡兰闻讯,带着几位医疗干员火急火燎地从罗德岛跑了回来。
黑从来没见过她那么忧心忡忡的模样。
虽然这位大小姐和父亲平日里关系有些别扭,但终究是血浓于水。
最后,在本地医生和罗德岛援护的共同努力下,赫尔曼总算是转危为安。
半个多月后,他出院了,又有了些往昔的神采,但终究是憔悴了很多,已经难以再完成繁重的市长职责。
锡兰没有再回罗德岛,而是毅然接手了部分父亲的工作。
所谓熟能生巧,日复一日的工作,锡兰竟也干得有模有样起来。
就连赫尔曼都不禁苦笑:“真想不到这丫头最后会继任我这个市长。”
黑依然在负责维护这座城市的治安。
除了每年一度的黑曜石音乐节期间会略显混乱,在一年的其他时间,汐斯塔是个安静而有序的地方。
没有暴力,没有犯罪,也没有太多外来的纷扰,汐斯塔宛如独立于泰拉世界之外的人间仙境。
因此,黑的工作很是悠闲。
她已经几年没有使用过那把心爱的弩,但依然每天把它擦得很亮,弩上的划痕斑驳可见,似乎铭刻着她作为杀手的过去。
她没有成家。
一是她认为作为市长的保镖,需要有随时待命的准备,而家庭会成为一种拖累;一是她是个感染者,只有感染者会愿意与她成亲,而这片大地上的感染者,大多数为了生存而奔波,哪还有时间顾及到家庭。
她偶尔会想起那个男人,他为什么不害怕和她做爱,难不成他也是个感染者?
胡思乱想是永远不会得到答案的,她只得作罢。
平凡的每一天看起来就会像这样持续下去,她已经满足了。
这天,黑一如往常地走进锡兰的办公室,却发现黎博利格外地兴奋。
“黑,看看这些,都是从罗德岛寄来的信件!”锡兰举起手里的一大把信封。
看来小姐在罗德岛的朋友真的不少,黑想着。
“我看看…这些是我的,还有写给父亲的,大概是慰问信吧…这一封是寄给你的,黑。”
“寄给我的?”黑有些错愕。
她接过那个朴素的信封,上面只有收件人信息和罗德岛的图标。
会有谁给她写信呢?
她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,找个借口溜了出去。
回到自己的房间,黑把信封拆开,将折叠的信纸展开。信的署名赫然写着那个男人的名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