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谦南:「?」
许诺:「尤其是在感受到温暖和关心的时候。」
许谦南一怔,低笑两声:「有点意思。」
他从小被重点培养,很早就跟着老爷子到去见识商人之间的尔虞我诈,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太多,对人性时常报以很大的防备。
许谦南很难形容宿迟带给人的感觉。
他拒人千里之外却没有高傲感,只是蒙了层防护罩,给自己留出一方安隅之地。
简单来说,就是挺干净一人吧。
他话锋一转:「不过这么突然就领了证,今天怎么也得回去坐坐,估计老爷子很快就会杀回来了。」
宿迟回神,乖巧点头,一副任由审判的模样:「好。」
许谦南又笑,笑完才注意到他手腕上的绷带,神色淡了几分:「手怎么弄的?」
来的一路上,包括回去拿户口本折腾的时间里,宿迟极力藏着手腕。
现下一时没注意衣袖就露了馅,什么也不敢说,看向许诺求助。
许诺轻哂:「摔的。」
许谦南:「你大哥看上去像个傻子?」
许诺:「哥,就做回傻子吧。」
许谦南静默片刻,想到昨晚许诺非要赶回直奔医院的事,脑子里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,比刚刚多了不止一点顾虑,最终只是轻啧一声:「行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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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一抹残阳落幕,黑夜彻底降临。
回到家已经晚上八点,被沈言和许重山两面问候的宿迟有点疲惫。
问公司情况,问未来人生和事业的规划。
好在知根知底,都还算高兴,只是因为先斩后奏略有不满。
窗边桌上只亮着一盏灯,落地窗外繁星闪烁。
宿迟和许诺相对而坐。
男人手里夹着烟,烟雾氤氲着眉眼,令人看不真切其中情绪。
许诺静静看着他,知道他有话想说。
等了半晌,一支烟快燃尽,他才幽幽启声:「许诺,你是因为我自杀逼你,才冲动和我领证的吗?」
「没有冲动结什么婚啊。」许诺笑得轻描淡写,「怎么,你回过神了,在担心什么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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