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着他的手写了几个字之后,西门吹雪发现了对方的心不在焉。于是用另一只手摸了摸江饮君的头:“在想什么?”
“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。”江饮君看着宣纸上的几个大字,“我很喜欢。”
西门吹雪动作一顿,然后轻笑了一声。他的胸膛紧贴着江饮君的背,此时一笑,震动时的声音让江饮君耳根发痒。
“笑什么啊你。”他嗔怒,“真是莫名其妙。”
西门吹雪也没逗他,松开了他的手之后摸了摸对方有些湿润的长发。
“擦干头发再睡,免得起来头痛。”
“知道啦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西门吹雪并不擅长照顾人,但遇到比他小了不少的江饮君之后,被迫开始了操心。
好在他说些什么江饮君也会听,哪怕偶尔吐槽,也是会乖乖地把他说的事情做好。
江饮君已经开始困了,他面朝里睡觉,不到一刻钟又翻身滚到了西门吹雪的怀里。
西门吹雪揽着他,一只胳膊被江饮君枕着,另一只胳膊搭在他的腰间。
“困死了,快点睡觉。”江饮君闭着眼,纤长的眼睫扫过西门吹雪的胸口,引起一阵酥麻。
“晚安。”他声音有气无力,听起来确实是困到不行了。
西门吹雪无奈地抱着他笑了一声,然后闭上眼睛安然入睡。
一夜无梦,天蒙蒙亮的时候西门吹雪就醒了。他照例起床练剑,没想到刚穿好衣服,江饮君也醒了过来。
“今天怎么醒这么早?”
江饮君打着哈欠坐起了身:“因为我昨天睡得早。”
他还没有说什么,西门吹雪就走过来抱了他一下。
“既然醒了,那起来吧。”
江饮君睁开眼,笑着说道:“孺子可教也。”
他起床之后总是像西门吹雪所求一个拥抱,时间长了也不用他多说什么,对方就主动抱了他。
西门吹雪拿着乌鞘剑出了门,这时候江饮君才慢慢悠悠地穿起了衣服。他坐到铜镜前,然后随意地梳了一个高马尾。
这个发型很显少年气,尤其是江饮君长相有些明亮,显得他意气风发。
西门吹雪的剑很快,剑气仿佛要实质化,他动作间带起的落叶被利落地劈成了两半。
江饮君就站在一旁看着,时不时地鼓掌欢呼,像极了敬业的气氛组。
“你来。”西门吹雪收剑入鞘,站在树下淡淡地看向江饮君。
他这次并没有推脱,反而是回房间拿了醉青剑之后就走了过去。
和西门吹雪的乌鞘剑相比,他手里的醉青剑剑身略窄。刚拔出鞘,一股凛然的剑气就弥漫开来。
西门吹雪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像是看到了世间最漂亮的东西。
和西门吹雪招招致命的剑招不同,江饮君出剑的速度也很快,但招式却没有那么的霸道致命。
如果说西门吹雪的招式是不断翻滚能够置人于死地的海浪,那么江饮君就是平缓流淌的河川。
雪压青松这套剑法江饮君只用过前两式,但今天他在西门吹雪面前将这套剑法过了一遍。
对方是个剑术天才,哪怕只看一遍,就已经能够复刻的七七八八了。
“怎么样?”江饮君顺手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,收剑入鞘之后,得意地望向西门吹雪。
西门吹雪同样也看着他,对方的脸上仿佛清晰地写了三个大字:快夸我!
“很厉害。”他没有一丁点儿的敷衍,语气很真挚。
江饮君听完之后嘴角微微上扬,得意扬扬地说道:“那当然!我可是很厉害的!”
“不过,你更厉害。”他说完之后又夸了一句西门吹雪。
和江饮君这种作弊式的剑术不一样,西门吹雪七岁练剑,十四岁成名,如今不过二十四左右就已经成了江湖上屈指可数的高手。
西门吹雪看着江饮君似笑非笑,对方很少夸他,除了在某些时候被迫地哭喊着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