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是知道自己死期将近,还是厌倦了逃避的日子。
他出乎意料的平静。
少帝淡漠的注视着江凡:“比预想中要厉害一点。”
“起码不是废物。”
“不枉我寻你良久。”
即便是少帝,也曾听过江凡的大名。
这样的人与他争夺虚流雷劲,倒不算太无趣。
江凡道:“过奖了。”
少帝淡淡道:“自己死,还是我动手?”
他没有释放任何威压,可话语中却有着压迫人心的气势。
江凡想过吃下那只长筒靴逃走。
可他走了,少帝会迁怒金鳞大尊、琉璃和灵疏。
所以,他只有一条路。
他抬手一招,四把灵剑化作璀璨的流光环绕着周身。
“我选择,战死!”
纵然不敌,也绝不屈服。
心念一动,四把灵剑瞬间袭向少帝。
“向我出手,勇气可嘉。”
少帝没有闪躲,甚至没有防御。
任由四把灵剑劈来。
只是,斩在他体表的雷光时,却如陷进泥潭中,全都无法动弹。
江凡暗暗一叹,这就是天人五衰。
一个至高的生命层次,修炼到了最顶端的存在。
元婴之术,伤不得其分毫。
他心中一动,左手出现了最后一张许愿纸,右手出现了厄运断骨。
他没有放弃。
即便死,也要死于战斗中。
不过,就在他准备许愿时。
三把灵剑失去力量维系掉落下来,摔在地上叮当作响。
唯有一把灵剑,被一只年轻而修长的手掌,一把握住了。
“地齿剑,为什么在你身上?”
江凡倒是没有感到意外。
怜镜尊者和少帝的关系,他早就猜测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