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廨院里,架起一口硕大铁锅,锅底熊熊烈火燃烧,锅中清水在烈火舔舐下,已煮至翻滚,热气袅袅升腾。
沙泽换上一袭崭新白袍,通身洁白无瑕,一块白布蒙住口鼻。
他抱起一坛坛上品黑醋,逐一倾入锅中,待黑醋倒毕,转而抱来陈年女儿红,接连倒入六坛。
酒醋交融,酸甜气味尖锐刺鼻,熏得沙泽铜铃大眼擎着眼泪,酸涩不堪。
幸而他已将鼻窍堵住,否则鼻子定会酸涩刺痒,喷嚏不止。
待见锅中汁水再度沸腾,他自怀中掏出一大瓶灰白色药粉,倾入锅中。
酒、醋、水交融后,已化为墨汁般浓稠,然而药粉倾入不久,锅中汁水颜色竟变回清澈纯净,尖锐刺鼻的酸甜气味也逐渐消散。
蔺识玄的卧房内。
蔺小姐已褪去红裙罗袜,赤着前凸后翘的素裹银妆美肉,平躺在锦榻上。
嫩颈、乳廓、皓腕、豹腰、足踝等处,隐约呈现出一抹淡淡的红痕。
那张美得惊心动魄却透着几分阴惨气的美人面具,生根般贴在脸上,覆眼黑丝纱片自从揭下之后,便再未戴,清亮如寒星的眸子袒露在外。
此刻,她星眸流转,侧首望向那手捧几大卷洁白细麻纱布,向自己走来的高祯,以及站在不远处的虚阳道人。
那白纱布幅宽仅三寸许,长则难以计测,层层叠摞厚积若丘。
“蔺剑君,小人来服侍您裹上这白布。”高祯唇角两边拧起讨好的笑涡,唯恐惹得蔺识玄不悦。
蔺识玄微微一笑道:“官爷无需拘谨,放开手脚捆缚便是。”
她心中却有些紧张,双手微微握拳。
思及过往,这具身躯已遭受过各式绳索捆绑、各类枷具桎梏,这白布缠身之举,却是头一遭。
唯一能够预料的是,这白布不会像绳索、枷镣铐杻那般,在她这具光洁无瑕的胴体上留下任何痕迹,而这大概是这白布相较于其他刑具而言,唯一的好处了罢。
“是是是。”高祯连连点头应和,脸上的笑容仿佛生来便长在脸上,罕有消失之时。
他先将白布放于一旁的座椅上,随后在蔺识玄红润细腻的手掌心中塞入水棉花团,轻柔地将她的修长葱指一一攥成拳状。
紧接着,伸手扯下两截长纱布,将两只拳头固定住,又在外面包裹上一层细麻纱布。
如此缠绕之后,蔺小姐惯常握剑抓鸡的一双素手,看起来像是两个圆润洁白的球。
高祯知晓,此次不过是将蔺识玄裹缠成香肉粽团,放入滚汤之中浸沐,为她揭下那遮掩真容的妖异美人面。
但他瞧出蔺识玄偏爱受缚,便起了些小心思。
将蔺识玄那两条极富劲道的雪花藕臂并拢在她小巧的肚脐处,拿起白纱布,一层又一层地往上缠裹,直至将两条小臂裹得再无分开可能,这才罢手。
“官爷,依小女子看,这绑缚双手之举,似乎并无必要吧?”蔺识玄美眸一眨,带着几分俏皮,柔声说道。
高祯笑道:“蔺剑君若是觉着不妥,小人即刻将这白布解下,全凭蔺剑君吩咐。”
蔺识玄微微摇头,笑吟吟说道:“罢了,不必如此麻烦,继续吧。”
高祯闻言,便掇了条凳子,放在床边,坐下,继续手头活计,将白布缠在蔺识玄那两只透出健康粉红的小脚丫上,为两只纤纤玉笋裹上一层白云。
赵时年间,唯有西域贵族为了增添房中情趣,才会这般包裹女体,但凡在不捆绑双臂的情形下,惯例是从双脚起始包裹。
虚阳道人虽知晓揭下美人面的法门,也曾做过试验,却是胡乱地将女体包成一团而已。
高祯亦不知晓其中诀窍,但他心思伶俐,估量着应当如此缠裹。
高祯将蔺识玄双足并拢一处,擡起,手中白蛇沿着光滑足踝向上攀升,过了匀称纤长的小腿,复上圆润的膝盖骨,沿着丰满结实的大腿,不留丝毫缝隙,规整地向上延展。
不多时,蔺小姐肉感十足、修长笔直的双腿便被白布缠绕紧贴在一起,远远望去,像是一条美人鱼。
高祯此前只将一大蓬浓精倾泻在了蔺识玄檀口中,滋味虽佳,却远不如领略过蔺识玄胴体妙处的沙泽、马朝、陆仁义等来得爽利。
此番借这缠布良机,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在蔺小姐肌肤上摩挲着,品味滑腻与柔软,感受弹性和温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