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边苏文清,牧序几个人拱手作揖拜着,一眼便可知认错了,几人自然如此。
但也就是在马车过来,看这三人下马车过来的空当。
刘东山赶紧将事情经过小声告知了刘昌纯。
主要不说不行了,若是再不说,自己功名没了不说,甚至整个刘家都要无缘科举,那刘家还有什么希望!
刘昌纯面色讶然,一口气差点儿没过去,他听通风报信的人说了这边的事情后,连忙赶来,路上遇到了荀旷等人。
那时候刘昌纯就知道,事情已经远远不是自己这个兄弟欠了四十两的问题了!
却是没想到,到了这一步。
书香门第的刘家,若是不能考科举了,就彻底完了!
夏凤翔并未去理会杨善长几人,就让他们拱手作揖的姿势站着。
而苏长安看着刘昌纯说道:“刘大人,刘东山欠了别人家银两不还。”
刘昌纯愣了下,刚刚就就看到了苏长安,虽被惊艳,但更多地心思却是在刘东山跟他说的事儿上,哪儿有心思去多看。
当下听到苏长安的话,扭头看向苏长安,真正看到皇后娘娘,刘昌纯固然早就听闻其容貌,却也有些惊诧,但现在哪里是这个时候,刘昌纯连忙抿抿嘴唇立马说道:“带带来了。”
说话间,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银子,然后看着苏长安:“陛下,娘娘,一共七十两,我全带来了,四十两是所赊的银钱,三十两是赔罪。”
说话间,将银子小心放在地上,然后看着苏长安还是说道:“娘娘,东山年纪尚小,因为经常在家读书关系,所以许多事情还不明白,而且而且您母亲最是喜欢东山,东山年幼时,您母亲总会买东西给东山,这次东山知罪,请陛下娘娘开恩啊。”
听到提起自己母亲,苏长安神色稍稍一怔。
一旁夏凤翔没有任何表情,只是看着夏爰爰笑了下后,帮着夏爰爰擦油腻小嘴,完全不打算说什么的态度。
而苏文清等人只是瞥了眼刘昌纯。
难怪刘家老爷子走了,刘家从流州大家没多少年就成现在落魄样。
杨梅山听到,看着刘昌纯,都想跳起来打人了,蠢啊!这时候你怎么能提起皇后娘娘母亲呢!
刘东山听到这话,也是一下子连忙点头:“对娘娘,您母亲,我长姐最疼爱我,之前还送了衣服给我,这次。这次是我的错,求娘娘开恩,求娘娘开恩不要夺了我的功名!求看在长姐面子上开恩!”
苏文清面色变得铁青。
而其他人再看这一对兄弟俩,如看死人。
而所有百姓看着这两人,又看向皇后娘娘这边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若是娘娘就这样宽恕了的话,其实他们也说不得什么,毕竟也不是大事儿,而且娘娘仁孝,那位苏夫人在上边呢。
苏长安看着刘昌纯轻轻一笑后,也不跟刘昌纯说什么,而是看向一侧孙掌柜:“掌柜的,你之前为了庆祝五河口以及朔州大胜,听说弄了一场诗文活动,而当时刘东山就是写了极好的诗文,所以才得了奖品,也就是那几场酒宴,之后他就开始在你这儿赊账?”
孙掌柜愣了下,然后小心看着苏长安的同时,又看向刘昌纯,嘴唇蠕动,不敢说什么。
苏长安柔声道:“马思退,你去他店里拿来那诗文给牧序还有荀旷看看,他二人的学识,可以说一说那诗文好坏。”
马思退当即作揖,转身就朝着就在一旁的孙掌柜店面内走去。
没多久走出来,手上拿着纸张,马思退径直朝着牧序与荀旷二人所在走去。
牧序只是瞥一眼后就看向皇后娘娘:“娘娘,一般。”
荀旷并未说什么,只是轻轻一笑。
刘昌纯与刘东山看到,心里咯噔一下,但也不明白苏长安这是做什么。
不过苏长安看向孙掌柜:“你是因为忌惮他说是我舅舅,所以不得不给他夺冠吧。”
孙掌柜听到,看着苏长安,又看了眼刘昌纯与刘东山。
苏长安开口说道:“说就行,别怕,今天我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,之后也不会有人找你麻烦。”
孙掌柜闻言,咽了下口水后点头:“是那天他说自己是您舅舅,许多读书人都不敢说话了,小的没法子,只能选了他。”
苏长安看向猫猫那边:“纸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