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他知道自己受不得皮肉之苦,想瞒也隐瞒不住。
许闲上下打量着他,冷哼道:“你这厮倒是挺有觉悟,那你说说看。”
张方哪里还敢有半分犹豫,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都交代了出来。
有关唐曜的事情,他跟李卫和柳风说的大差不差。
他抢唐曜战功是真,害死唐曜是真,克扣唐曜抚恤金也是真。
张方说完之后,冷汗已浸透衣衫。
许闲看向张方,眉头紧皱,“张方,你只克扣了唐曜的抚恤金吗?其他人的抚恤金,你有没有克扣?”
张方闻言心中骇然。
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。
一名仪鸾卫从远处冲来,焦急道:“郝提司不好了,左掖军镇抚司千户陈铭自杀了!”
听闻此话。
许闲、林青青和郝昭众人皆是一惊。
张方更是吓得昏厥了过去。
与此同时。
噌啷啷
一队队披坚执锐的甲士从四面八方潮涌而来。
左掖军将军平海侯谢雨带人直奔许闲和郝昭众人冲来。
许闲看着怒气冲冲的平海侯谢雨,眉梢微凝。
左掖军镇抚司陈铭自杀。
许闲感觉这件事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。
五军营驻守上京城时,驻地将军会轮换,而且驻地将军只有训练军队的权力,没有调动军队的权力。
左掖军回到上京城后,便由平海侯谢雨接管,负责左掖军的日常训练。
他也是随苏云章骑兵的老臣,战功赫赫,但生活同样奢靡。
据传言平海侯谢雨光小妾就有上百个之多。
北伐乌桓他同样参加了,不过是在苏云章身边任参军。
“许闲公子!你这是什么意思!?”
谢雨怒指许闲,沉声道:“吾乃左掖军大将军,这里是左掖军驻地,你竟在我左掖军私设公堂,难道我谢雨不要面子吗?!而且你还私自羁押镇抚司千户陈铭,致其死亡,你究竟想干什么?!”
方才谢雨听闻此事之后,人都气疯了。
他好歹也是左掖军的大将军。
许闲这么做,不是当着左掖军所有人的面,打他的脸吗?
郝昭怒指谢雨,沉声道:“谢侯爷,请你对许公子放尊重点,他乃是仪鸾南司镇司使,有稽查任何不法之事的权力!别说他在你左掖军设公堂,他即便在皇宫设公堂都没问题,况且你左掖军若是没有问题,许公子会来吗?!你左掖军有问题,你不自找原因,冲许公子什么臭脾气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