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哪里是临时准备,分明是早就备好的。
城中大小官员似戴着同一张面具般的假笑。
一行人就座后。
柳如月端起青瓷酒杯:“姐夫,咱们先喝一杯,有机会带三个孩子来……”
他们出发前,时阮给他们准备了解毒丸。
刚刚进来时,已是分别服下。
南鸿天诡计多端,不按套路出牌,如果不解决他,天启难安。
这不是他们招惹不招惹的问题。
而是南鸿天本身就是一个隐患。
在座的除了宁鑫都端起酒杯假意迎合。
柳如月见宁鑫没有喝,便笑着问了一句:“姐夫的这位新夫人,可是嫌弃我们宁远城的酒不好喝?”
这人敬酒时就没带自己,还称自己“姐夫的新夫人”,就说有人是这个称呼吗?
宁鑫一脸平静地笑道:“哦,不好意思,怀孕不能喝酒。”
她这话让沈从义瞬间不淡定了,握着酒杯的手颤抖着,险些打翻了酒杯。
“宁宁……”他此时已经忘了自己来做什么了?
只想着宁宁有了他们的孩子。
宁鑫朝他眨了眨眼,轻轻吐出一个字:“假。”
多大岁数了,长的年轻也只是长的年轻。
可以爱,但不恋爱脑。
她是不会再生孩子的,女人要爱惜自己大于爱别人。
柳如月见两人低语着什么,看了一眼屏风后面。
这人应该也听见了宁鑫的话了吧。
不知道一个二个都爱她什么。
她呵呵笑着:“好,那咱们就不喝。”
说着,她击掌三声。
十二名舞姬赤足踏着编钟声旋入厅中,腰铃叮咚如雨。
觥筹交错,推杯换盏。
沈从义状似微醺。
他带来的人和陪着的宁远城大小官员,已经尽数趴倒在桌案上。
“姐夫?”柳如月唤了一声。
沈从义用手拄着脑袋,微眯着眼,好似昏睡过去了一般。
柳如月看了一眼浑然未觉的宁鑫,悄悄退到屏风后面。
南鸿天自阴影中踱步而出,玄色龙纹常服未佩冕旒,长发随意束在肩后。
他走到宁鑫面前,眸光中透着隐忍:“宁宁,你就一点儿也不想朕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