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金色的阳光笼罩整个河西大地,一条大河滚滚流淌,出哗啦啦的清脆声。
这便是琅琊河!
河西一条主流,贯穿南北山脉。
琅琊河畔旁。
大乾军旗遮天蔽日,数万骑兵目光冷冽,骑着高头大马,直视着前方的匈奴大营。
万马之前。
高阳骑着一头枣红色的高头大马,身后跟着王骁等人。
“高相,这镇岳王是个狠人啊,居然直接斩了单于亲卫与琅琊王,还将这二人的人头送了过来。”
王骁在高阳身旁,啧啧的说道。
李二鸡、朴多等人闻言,也连连点头,心情大好。
镇岳王斩了琅琊王,投降之心几乎不加掩饰,这也意味着河西这一战再也掀不起大的波澜。
他们也能凯旋回朝,论功行赏。
高阳瞧着不远处的大营,淡淡的道:“镇岳王只是做出了正确的选择。”
“这也并不难理解,河西大地一直以来都是二王争雄,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,除非一公一母,那更别说是镇岳王和琅琊王了。”
“纵然没有匈奴大单于这一出,你以为镇岳王没有杀琅琊王的心思?”
“诛杀了琅琊王,那他就是河西之地最大的王,可轻易吞并琅琊王的势力……再者来说,陛下封赏一王和封赏二王,那是两个概念!”
高阳这话一出。
众人当即一脸恍然,接连点头。
高阳说的极有道理,如他所说,河西一王受降和两王同时受降,光是地位都不一样!
“但要小心,一旦吞并势力,又要率领手下投降,就容易生骚乱。”
“这个苗头一旦出现,必须及时扼杀!”
高阳居高临下的看着数里之外的匈奴大营,十分警惕的道。
王骁瞧着,一脸佩服之色。
瞧瞧,这便是差距!
高阳不愧是大乾第一毒士,虽这般年龄,却谨慎的可怕!
朴多却一脸淡定,他笑着开口道,“高相,您大可放心,匈奴人一向慕强,高相这几战神威,传遍了河西大地,所到之处,匈奴无不胆寒!”
“这又怎会引起大的骚乱?”
李二鸡见状,嘴角一抽的道,“老朴,你这舔的本将都听不下去了。”
“你咋知匈奴人慕强?”
朴多闻言,十分自然的道,“我便是匈奴出身啊!”
朴多手一指,指着琅琊河畔涓涓流淌的河水,高声道,“我对高相的崇拜,便犹如这琅琊河畔的泉水滔滔不绝,又如滚滚弱水径流,一不可收拾!”
李二鸡:“……”
论舔,还得是他朴多!
正当李二鸡想怒喷朴多之时,异变陡然生!
众将之中一直都较为沉稳的赵不识,忽然指着匈奴大营内的正中间,出声道。
“高相,不好!”
“你快看!”